我们总算是在婆罗洲落脚了, 在一个叫Sukau的马来干帮住了下来,我把Sukau译成" 树高"后一直为這巧合惊叹, 因为这地方座落在Kinabatangan河流域, 首批发掘Kinabatangan的是华人, 这些华商从中国海路来到Borneo, 由山打根海口进Kinabatangan河, 然后深入到森林里寻宝,主要是燕窝,然后有林芝,犀牛角, 麝香等。。。燕窝今天还能在附近的Gomantong cave采集,至于犀牛或麝猫都已经是面临绝种的动物了。
村人虽然有着不折不扣的马来文化,但他们自称为Orange sungai,说着别于马来语的自家话, 有些河水人家长着的简直就是一张华人脸, 因为他们都带有三代前的华人血统。据了解, 这批华商曾在河流下游的最后一个叫Abai的村庄下驻过, 离Sukau大概一小时船程, 于是我趁着一次远征下游去寻找侏儒象的当儿,顺道去了Abai, 并没有看见华人留驻过的痕迹。 如今除了留在村人脸上的这些蛛丝马迹,就只有我对"树高" 这译名的幻想。
A hornbill sunbathing at our garden
我们住的是木屋,不靠河而是在森林里头,喝的是雨水,种一些花樹菜果,因为现在我们找的地并还没下落,无法开始执行什么,于是因太无所事事而产生罪恶感。
Orange sungai 是简单亲和的民族,我们很快的被接纳了,邻居的孩子常来家里玩, 当地人也很愿意帮我们, 虽然这些不能代替我们远离了的朋友家人社交活动, 但这种闲来事少,像在出家修行的生活, 有如在做心灵上的排毒。
我的菜市是个几片破夹板搭起来的河边小摊, 每天卖的就只有不出十种菜,还不一定新鲜,难买肉, 我们基本上都在吃素。村里的一小网吧不是没讯号就是提早打烊, 每天三餐都得自理没有餐厅大排挡, 较齐全的商店都得开五十多公里烂路才有,更别谈什么文化娱乐了。 这点对于我这个骨子里就是个十足的城市人, 有时真感觉像是要了我的命,还在一直努力的学会接受。
我的总结是,无论什么酸甜苦辣,能有机会过上一段全新的, 和前半生都着不上边的人生,总能发掘一些意想不到的结果来, 好像用一生去活了两世,这样的人生真是值回票价。
讓我想到我去法國西南 WOOFing的日子
RépondreSupprimer在那裏一切都跟自然接近
初看是浪漫 其實真的很辛苦!
我一方面羨慕妳
一方面佩服妳
喜歡妳"用一生去活兩世"的說法
讓我也開始想想我的下半輩子要怎麼過!